生物质燃料失宠后的尴尬
通过生物的光合作用储存太阳能,再将这些能量转化到燃料中——听起来仿佛是“一劳永绿”,着实的诱人。据彭博新能源财经(BNEF)统计,全球生物质燃料计划(从淀粉发酵到食用油回收,再到将绿藻变成喷气式飞机燃油)自2003年至今已吸收了超过1260亿美元的投资。然而,得到的结果就像是一幅交集区域很小的韦恩图。
事实上,目前为止那些最具商业竞争力的生物能源项目并不环保,而那些属于清洁能源范畴的又不具备商业竞争力。
之所以说生物质燃料不环保,最大的因素是其原料来自于农作物或那些抢占了农作物耕地的植物,生产生物质燃料将损害食物供应。不久前,欧洲议会同意将限制此类“第一代”生物质燃料的使用。
众所周知,欧洲曾针对可再生能源制定了宏伟的目标,即2020年前,其可再生能源要占到交通运输能源使用量的10%。而新的议案提出,这其中只能有70%来自第一代燃料。剩下的30%必须依靠更先进的生物质技术——用废弃物或其他不影响粮食供应的原料所生产的生物质燃料。
BNFE研究员克莱尔˙库里预计,按照新议案的规定,到2020年欧洲对先进生物质燃料的需求量将达到140亿升。库里认为,能够投入大规模生产的先进生物质燃料只有两种:一种是将废弃食用油和脂肪转化为柴油,在欧洲这种工艺的产能已经达到了20亿升;另一种是利用酶催化纤维素水解,产生乙醇。除此之外,其他燃料要投入商业生产至少还要4年时间。这其中包括大受吹捧的用于喷气式飞机的可再生燃料。
这种可再生燃料小规模生产的前景还不错。南非航空公司(SAA)正与波音及其他公司合作,开发一种用烟草种子制造的燃料。烟草过去曾在农村广泛种植,但现在正逐渐没落。这种特殊培育的烟草品种不含尼古丁。贫困的农民种植这种烟草,可以一年收获两次,然后他们可以用出售烟草种子的钱购买粮食种子和化肥,在第三季播种粮食作物。烟草种子的残留物还可作为动物饲料。
SAA的伊恩˙克鲁克香克表示,基于烟草的生物质燃料和基于化石燃料的喷气机燃油成本差不多。这种生物质燃料将与传统的燃油对半混合使用,SAA希望在2017年前,生物燃油的使用量能达到2000万升,而在2022年前达到5亿升。
另一种植物——麻风树也获得了不少支持者的追捧。这是一种奇怪的有毒植物,其曾令不少投资者倍感失望。不过,若是采用适当的种植方式,它的种子不仅可以用来制造柴油燃料,还能够成为食草动物的饲料。
坦率讲,想要找到更多种同时满足经济和环保两方面要求的生物质燃料是十分困难的。部分环保组织只会指责那些破坏环境或危害食品安全的项目,却又无法指出该如何培养合适的作物。而更具争议的话题集中在转基因技术上。转基因技术能增加产量,增强作物对害虫的抵抗能力,让生物质燃料作物在干旱、贫瘠的土地上也能生长。但无论哪种转基因作物,在现阶段都存在极大的争议。
尽管如此,科学家仍提供了诸多解决方案。例如,来自曼彻斯特大学、芬兰图尔库大学和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表示,目前已提炼出一种酶,可用于生产生物丁醇,最终制得丙烷这种更有用途的燃料产品。
但能否把奇思妙想用于一定规模的商业化生产,却是另一码事了。事实上,一些致力于藻类燃料转化的美国企业正在向高价值化学药品制备公司转型。阳光的确是一种很好的能源。但利用生物储备太阳能,不见得是最佳选择。
(来源:《经济学人》,文章有删节、标题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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